少年憨态:“啊?二哥跟言姑娘……不至于吧,我还以为是你们开玩笑才这么说的呢!言姑娘她可是青莲王,二哥怎么会与她在一起,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感情一事,谁能说得清、道得明?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明白。”君无念回头看了眼静悄悄的天阙殿,笑容意味深长。
自那天退朝后突然咳血昏倒,温墨疏的病情每况愈下,最严重的这几天干脆浑浑噩噩人事不知,只朦胧记得有人给他喂药,有人在旁侧低低啜泣,好像还有人不停喊他的名字。
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从痛苦和疲惫中清醒过来,直到蔓延无边的黑暗里传来一抹温热,一声低呼。
“墨疏。”
是她的声音,朝思暮想的呼唤。
几乎是下意识地,温墨疏用尽全身力气回应掌心温暖,干燥唇瓣轻轻磕碰:“离忧……”
“嗯,是我。”在床榻边坐了整整两个时辰后,言离忧终于盼来温墨疏转醒,忍着心酸强颜欢笑,看他慢慢睁开眼,露出比她更牵强的笑容。
言离忧端着茶杯送到温墨疏唇边,细致贴心折腾半天也只看他咽下小半口,又扶他倚着枕头半坐半卧,这才稍感安心舒了口气。
“怎么回来了?不是跟世子在一起吗?”温墨疏整理着混乱思绪,声音沙哑问道。
“定远王知道你病了,特地赶回定远郡想要找名医来为你看病,正巧我和温墨情都在王府,我着急你的情况便赶了回来——你放心,温墨情知道我来这里,他也同意了的。”
“那就好,不然他又要苛待你了。”病重中,温墨疏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苍白病色却无从掩藏。
言离忧自然不可能有心情听他玩笑话,细长眉梢挑着,眉头低沉,皱起眉心成团:“刚才我给你号过脉,寒症比我离开前严重不知多少倍,常理来说根本不可能,你最近是不是吃其他药了?”
“或许吧。”温墨疏没有直接说出敬懿皇后送药的事,毫无血色的唇瓣动了动,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