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市集不大却十分热闹,春联剪纸、肉禽菜蛋、零食特产、衣裳饰品无一不全,甚至还有混杂着大量赝品的字画古玩和许多奇巧小物。温墨疏和言离忧牵着手从东走到西,从南逛到北,怀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笑声也越来越多,与平平常常的情侣别无二样。
“你看那幅画,题字写着是皇祖父南巡时场景,上面画的皇祖父又高又瘦威风凛凛,可实际上皇祖父很胖,人也很慈祥温和,有时还会被说成是老顽童呢——啊,这个是锦南特产玉霜梨子,新鲜时又苦又涩,唯有冬天在雪地里埋上半月之后才能吃,入口又甜又绵,回味无穷。”
温墨疏一路介绍着,比起言离忧更加兴致勃勃。许是因为多年没有出宫游逛的原因,沉浸在年关喜庆中的温墨疏少了些沉稳,多了些轻快,年轻而略显病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沉郁,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毫无不协调之感。
言离忧也很开心,却不是像他那样带着些许高昂情绪。于她而言值得纪念的不是这街这市集这拥挤人潮,也不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商品,而是温墨疏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微笑,每一份紧握温暖。
她只是想从中找出些端倪痕迹,以此证明对温墨疏的感情并非茫然贪恋。
“带上这个——那边就要放烟花了,往前面走走吧。”细心地将买来的平安绳系在言离忧腕间,温墨疏明眸浅笑,指了指不远处四层高的楼阁,“上楼去,看得更清楚些。”
大渊的商人们都很精明,每年年关放烟花时都会把平日营业的酒楼腾空,门窗大开,每一层按照不同价格对外开放,高价租给那些有钱又想看烟花的人,或是那些专为在这一日花钱摆阔气的人。眼前这座楼阁只有四层,却是镇上最高建筑,加上特别加大的窗子最适合看烟花,顶层自然价格不菲,在温墨疏来之前尚未有人租用。
“小店特地准备了新鲜瓜果、好酒好茶,二位客官暂坐,再过一刻钟左右那边就要放烟花了。今年有富商捐赠了不少银子,据说烟花比往年要大上数倍,二位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