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师兄请来的大夫就是你?”见到桌上倒扣的几只竹筒,碧箫若有所悟,洁白贝齿轻咬唇瓣,语气似是有些恼火,“沐师兄只说请来了能解这蜂毒的大夫却未说明是你,如果早知道他瞒我,我定然不会让你来医治师兄。”
“碧箫,我只是想救墨情,这点你我都是一样的,再说你也应该明白,我绝不会暗中做手脚害他。”赫连茗湮幽幽叹息,笑容竟染上几分寞落,“连你也恨着我么?难怪沐大哥不肯告诉你来的人是我,实在难为他了。”
碧箫的眼神复杂变幻,沉默片刻,放弃似的无力低叹:“师兄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明日再入三次针便可清醒。”放下竹筒转身坐到床边,赫连茗湮轻轻擦去温墨情额头汗珠。温墨情仍在昏睡,紧闭的眼颤也不颤,若不是胸口还在缓慢起伏,很容易让人以为他已是一具尸体。挽起白纱广袖探出素手,赫连茗湮回头朝僵立的二人笑笑:“正好你们过来,方便的话可以帮忙吗?下一轮针要入在背上,我一个人侍弄有些麻烦。”
碧箫与言离忧对视一眼,也不知怎的居然感觉平白矮了一截身份,虽然不情愿,还是走到床边给赫连茗湮打下手。
合力将温墨情翻了个身俯卧在床上,碧箫眼看赫连茗湮一点点掀开被子露出一丝不挂的精壮脊背,微微红脸扭头看向一旁,倒是言离忧满不在乎,大大方方为温墨情擦拭背部,一丝不苟之色仿佛是大夫在照顾自己的病人。
“下完针后还要擦身三遍,必须是清净温水。碧箫,能麻烦你去准备水吗?”与碧箫说话时,赫连茗湮语气平和亲近,没有半点防备或是敌意。
碧箫迟疑少顷,看言离忧不着痕迹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留下两个与温墨情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守在房内。
起初言离忧一直不肯说话,专心地看赫连茗湮捏着细长银针在温墨情背上几处穴道刺入,而后又点燃一把草叶放到竹筒内,趁着火焰未熄时猛地扣在银针刺入的背部,很快,温墨情背上的皮肉便被抽进竹筒内,在竹筒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