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也不挑明,只浅淡笑笑:“娘娘见过的,是定远王府承袭世子封号那位次子,因着与言医官有些交情,今天特地来宫里探病。”
“常往外宫走的人就是不一样,结识的人比我们不知多了多少,前几天还听说是什么二皇子、四皇子的来探病,今日就换成那定远王世子了,我看着铅华宫的门槛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踏平呢。”
绢妃语气有些发酸,锦贵人明白她是怨恨一生都要囚禁深宫的命运,因着感同身受,并不觉有多反感,只慢慢品出一抹悲戚,不由比平时多了些话:“看上去是很幸福,可言医官的苦恼外人也是难以体会的。我听闻二皇子对言医官有意,言医官谈及二皇子时也是满面憧憬,可惜这两人身份地位实在悬殊,想在一起许是没什么希望,除非言医官能耐得下委屈做个侧室,不过凭我感觉,言医官不是那样会忍气吞声的人。”
“既然与二皇子两情相悦,她又招惹些旁人来做什么?女子的闺房向来不许男人轻易踏足,她这般闺门大开,哪里有良家女子的模样?”
绢妃使性子,仍是不愿说言离忧好话,偏执态度惹得锦贵人也有几丝不悦,难得较真儿起来:“毕竟是医官,治病救人不能看环境条件,哪会像我们这样拘于小节?再说那定远王世子也不是什么外人,一来是为皇上办事的,宫里谁敢得罪?二来言医官与他也不一定是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何必想得太复杂?”眼见绢妃被反驳脸色发白,锦贵人自知失礼,忙又缓和语气打岔:“不过说来也颇教人惋惜,如果言医官倾心相许的人是那位世子,想要当个正室厮守一辈子就没那么难了。”
“我看哪个都不容易,她那般标致模样又喜欢抛头露面,说不准哪天就被皇上看中纳入后宫,到时别说什么正室、厮守,便是想当个人活着都不容易了……”
说着说着,绢妃又红了眼圈,捏着绢帕轻轻拭泪,旁边锦贵人哭笑不得,对同居一宫这位多愁善感的绢妃无可奈何。
“娘娘快别伤感,言医官前几天才叮嘱过要常思喜事、莫想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