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然而温墨情明白,尽管碧笙不是个会轻易寻死的人,但若他说出什么绝情的话,碧笙激愤冲头会做出傻事也说不定;偏偏他又不能为了哄下碧笙接受婚事,这无疑是对他的最大侮辱,也是对言离忧的再次伤害。
什么叫进退两难,此时温墨情再了解不过。
温墨情的迟疑不决让碧笙愈发心寒,又向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悬在窗边摇摇欲坠,脸上渐渐泛起凉薄笑意。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迟早会出事。沐酒歌频频向温墨情使眼色也没能换来半点回应,用力捅了一下,温墨情僵硬着身子仍是没有只言片语,眼看着碧笙泪落如雨无动于衷。
“怎么一个个都这副驴脾气……”沐酒歌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首次感到心力交瘁,叹息沉重。
阁楼顶层喜事将变祸事的局面正在僵持,阁楼之下惊慌仰望的人群中,一道身影冷肃而立,抬头扫了眼阁楼侧面窗边大红身影与被风高高扬起的衣袂,不急不缓挪动脚步,待那人走到阁楼前,终于有人眼尖发现,吓了个踉跄失声惊呼。
“楼、楼少主!”
楼浅寒目不旁视,微微皱眉以示对身边众人吵嚷的厌恶,及至看清站在窗边的人是碧笙时,眉心褶皱更加深刻:“温墨情在上面?”
“温少主和沐少主都在,还有宋少主和展少主他们……”
听得旁人战战兢兢回答,楼浅寒心里大致有了算计,手一扬将通体黝黑的蟠龙长剑随便丢给某个子弟,而后足尖一点跃上君子楼一层琉璃屋檐,借势又冲向二层,就这样一层层如无声翱翔的黑龙般迅速蹬窜,在底下一众君子楼子弟目瞪口呆的惊叹艳羡中直奔顶层。
楼浅寒是江湖世家遗子,在家族被仇人屠戮一夜倾塌后投入君子楼,凭借百代难见的惊世天资在短短数年内扬名江湖,无论内修外练还是轻功都罕有人及。阁楼顶层的碧笙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温墨情身上,并未发现身后腾起的静默人影,等她从沐酒歌朝向自己身后的欣喜表情中发现不对劲时,后肩陡然一道巨力袭来,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