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
被宁静笼罩的朝泰斋内,气势汹汹的蓝芷蓉踢开房门。
连嵩正半躺摇椅中,拇指在翠玉扳指上反复摩挲着,听得吵嚷微微一顿,而后仍是悠悠闲闲地惯性动作。
“你说与他国联盟会阻碍你的计划,不惜折了平贵妃这颗棋子离间大渊与南庆国的关系,这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南庆国跑去找霍斯都撑腰,你还不肯有所行动吗?假如霍斯都国跟那群愚蠢的小国联盟攻过来,就凭皇上那副德行怎能抵挡?皇上若是倒了,你我哪还有如今权势?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是想要把皇位和江山权力都拱手送给什么二皇子、四皇子甚至是温墨情吗?”
等蓝芷蓉喋喋不休一顿质问都发泄完,连嵩终于肯抬抬眼皮有所反应,阴柔面容上露出的却是嘲讽冷笑:“我就知道你会跑来问些蠢问题。没有脑子就别去操那个心,要如何安排各国势力我自有打算,你要做的就是装好你的贤妃,少背着我做蠢事。”
连嵩一向对蓝芷蓉轻蔑瞧不起,蠢是他经常用来形容蓝芷蓉的词,对此蓝芷蓉自是恼火异常,却是敢怒而不敢言。从冰冷语气中听出连嵩心情似乎并不太好,进门之前的嚣张气焰在畏惧下渐渐消散,蓝芷蓉咽了口口水,不情不愿,仍耐着性子压低音量。
“好,前朝的事我不参与,可是有关言离忧的事情你总不能瞒着我吧?月初时你说言离忧和温墨情悄悄返回帝都去见二皇子,之后根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难道你打算对他们不理不顾放任自由?温墨情如何我不管,言离忧绝对不能放过!我不想再听谁说言离忧怎么怎么逍遥自在,又是如何如何跟谁在一起的,只有这件事你必须为我办到!”
“说句老实话,言离忧那女人比你有趣多了,而且她也比你聪明,就算你不提醒我也会多关照她。”连嵩起身,抽出书案厚卷中夹的一张纸条晃了晃,“这会儿言离忧和温墨情已经不在帝都。十多天前言离忧和楚辞先一步乘车离开,五日后温墨情也从住处消失,根据他们启程方向判断,极有可能是去了漠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