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的确鲁莽至极,可是脑海中浮现温墨疏苍白面色与羸弱身躯时,言离忧不由斩断杂念加快脚步。
无论如何,就算拼尽性命也要救温墨疏,这是她弥补愧疚的方式。
“嘿,那人,你干什么的?”
冷不防一声吆喝传来,言离忧急忙停住脚步,这才发现前面几十步远的树梢上坐着一个老人,满脸褶皱就快将眼睛遮挡。
言离忧深吸口气,客客气气行礼:“我是大渊子民,因亲近之人身染寒症沉疴命不久矣,特地来妖山求取鬼蟒株续命。”
“大渊子民?”那老者半信半疑嘟囔一句,而后嗤笑一声指着言离忧讽刺道,“大渊连续几个月遭灾,边陲百姓都饿得不成人形了,哪还有你这样肥粗二胖、衣衫奢华的?想蒙你爷爷,门都没有!”
“我只说自己是大渊子民,并没说是穷苦百姓,再说,求药救人与身份地位没有关系吧?”
老者的嘲讽被言离忧三言两语轻松反驳,顿时老脸一红,自觉说错了话又不愿承认,不由气急败坏起来:“顶什么嘴?你爹娘没教你不许和长辈顶嘴吗?没教养的野丫头!滚滚滚!赶紧滚回你娘怀里喝奶去!”
自己断章取义还要骂人,这算什么道理?言离忧啼笑皆非,才想说两句好话给老者台阶下,旁侧山林中又传来一阵人语,严肃沉稳,却是清亮透彻的年轻嗓音。
“丁三,我不是告诉过你去砍药吗?再敢偷懒,以后我就不认你这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