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那软榻不算大,容纳温墨疏身躯后已经没有多少空余地方,有人坐过去势必紧挨温墨疏,稍作考虑后,言离忧还是谨慎地选择站在一旁。
“身子怎么样了?有好些吗?”
“才服了三日的药,已经感觉浑身清透不少,肺腑也不似以往那般寒凉;偶尔还是会咳,但都是清清淡淡的不见血腥,能有这般效果,真称得上是灵丹妙药了。”看了眼床头木盒,温墨疏眸色黯淡下来,“只是辛苦了你,竟跑到妖山那种地方冒险。”
言离忧无奈,摇摇头道:“其实妖山只是太过神秘才会令人畏惧,那老怪口冷心热,不仅没有计较先前的恩怨还救了我的命,想来这十棵鬼蟒株也是在他授意下才能到我手中的。非要评价这趟旅程如何的话,至多算是有惊无险,绝对没有你想的那样艰难。”
至于趟行恶心的泥沟、穿越死藤坡和瘴林等等,言离忧明智地选择了隐瞒,唯独额上的伤无法说谎。
自打言离忧来到军营为温墨疏送药,每次见面都有温墨情在旁边,这还是二人首次单独谈话,却不知怎地,反比有温墨情在时更加拘谨,才说了两句便双双陷入沉默。
按照丁三给的药方计算,一棵鬼蟒株可熬三副药,每副分四碗,三个时辰一碗,十棵鬼蟒株吃完正好是三十天,接下来的二十七天难道要这样相对两无言尴尬到死来度过吗?言离忧不免暗暗犯愁。
一抹温热忽地贴到手背上,言离忧猝不及防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过来那是温墨疏的手掌。
“离忧,我还没有放弃。”
“什么?”下意识回答后言离忧才想明白温墨疏的意思,不由双颊滚热,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彼时她离开皇宫并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步,那会儿只是心伤了,想着与温墨疏之间的鸿沟便难受不已,却没想过不久后自己会和温墨情走到一起。尽管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生成的,在她心底早就有温墨情的影子,可是要她如何才能说明白这段复杂心路?
面对温墨疏的执着时,这份纠结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