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离忧却表现得从容不迫,一双美眸淡然无波。
“你早就醒了?”轻抚猛跳胸口,蓝芷蓉故作平静,“呵,我倒忘了,你这种女人最会使诈演戏,欺骗男人更是一把好手段。其实你该感到庆幸才对,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我而不是连嵩,否则根本没有你说话的机会,有的只是惨叫。”
双手被缚在身后,言离忧的行动受到很大限制,挪蹭半天才靠着墙壁坐直。
抬头看看昏暗冷清的大殿,言离忧仿佛没听到蓝芷蓉说话,依旧镇定自若:“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连嵩会帮你报仇么?也许你该想想,为什么你要来青莲宫,孤水却让你赶去榕城。想通的话,该惊慌的人就是你了。”
如果言离忧一直昏睡着,定然不会知道孤水让他们去榕城等事情,即便蓝芷蓉头脑不算聪明,此时也能想到,事实上言离忧一路上一直在装睡。
“我有什么可惊慌的?连嵩帮不帮我都无所谓,如今你在我手中,我想杀便杀、想打便打,何须别人帮忙?至于为什么改变计划让我去榕城,这些与你无关,事实上也与我无关,等你死后,我再没必要跟在连嵩那个变态身边担惊受怕。”
蓝芷蓉强压心中波澜表现得很无谓,然而那份无谓之后,言离忧看得清楚,惊惶害怕越来越多。
没有连嵩就没有今日的蓝芷蓉,换句话说,蓝芷蓉想要活着就必须顺从连嵩,但是现在,她没有按照连嵩吩咐孤水的要求带言离忧赶去榕城,这么做的结果显然不会太美妙。
“是时候该好好谈一谈了。”
言离忧静静看向蓝芷蓉,两道目光交汇,躲开的人是蓝芷蓉。
外面的天空应该正是明媚时,青莲宫大殿内却十分阴冷,蓝芷蓉有些发抖,扯起披帛搭在肩膀上,仍不能驱散无处不在的阴寒之感。
言离忧靠坐不动,声音语调平静得如春日静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死得很冤枉,到现在也不能释怀。在那日你闯进婚礼大堂把炸弹塞给我之前,我始终以为你们已经分手,这是方文翰亲口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