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很快,丞相睡觉之时遇刺身亡之事传入宫中。待夏正宇穿上龙袍匆匆赶到时,只看见从屋内走出的太医一个个愁云惨雾,神色悲凄,连连摇头,叹息不止。又听见房间里传来陈光哭天抢地的大喊,“茗樱,你不能够就这样丢下我啊……”
“怎么回事?!”
夏正宇厉声质问院子里聚集的太医,目光阴厉。
太医们看见皇帝发怒了,“扑通”一声全部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叩头如蒜,“微臣无能!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怎么回事,说!”
为首的太医颤颤惊惊回答:“启禀皇上,有歹人夜入丞相府,刺伤丞相,一剑毕命。”
夏正宇阴沉着脸,头顶乌云密布。他严厉地问:“你想告诉朕,那个在泰安城行凶作恶的歹人偷偷潜入京城,刺杀了朕的丞相?!”
“荒唐!”
夏正宇勃然大怒,狠狠踹了太医一脚,将太医踹翻在地。可怜无辜的太医,在脸颊上留下斗大的鞋印,高高肿起一大块。虽然痛得死去活来,然而在皇帝面前他怎敢放肆。他吃痛地重新趴伏在地,瑟缩着身子,战战惊惊等待皇帝发话。
“朕进去看看!”
夏正宇绕开一众无能的太医,迈开大步走进茗樱的厢房。
这是夏正宇第一次踏足阅微草堂,也是夏正宇第一次走进茗樱厢房。简简单单的摆设,朴实无华,干净整洁,不显丝毫奢糜,普通简陋得让人根本不敢相信这里是朝庭一品大员的居所。
夏正宇走进里间,只见一袭绿衣的陈光趴伏在茗樱冰冷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茗樱脖项上一条明显的血痕,正如同太医所言,长两寸三分,剥开细看,确实深一寸二分,完全切断了气管。再探鼻息,气息全无。摸脉搏,已无丝毫跳动。身体冷硬如石,相信已经死去一段时间。
夏正宇不可置信地连连倒退两步,面带惊恐。虽然他一直想杀茗樱,但是,他从未想过茗樱竞然会如此戏剧化地死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