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娘边走边想,这算命的先生算的这叫个啥,烧纸人我也就忍了,可要哎,可是人家都说那老头算的很准,万一要是不按人家的办,素敏有个三长两短,哎,别说孙子了,我黑蛋到时候连媳妇也没有了,想到这里黑蛋娘决定不管家里怎么反对,都要按照算命先生的话去办。可这个事情怎么跟黑蛋说,这哎!!反正都是为了素敏好,这事不得不这么办。
素敏还是那样呆呆的望着房顶,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心灰意冷应该就是这种表现,眼看着瓜熟滴落了,然而瓜却被人砸的稀巴烂。十个月小心翼翼,用生命去培育的小生命,在要与这个世界见面时,却戛然而止画上了体止符,素敏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她感到心里害怕,又感到自责,难过,是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生命在她眼前消失的,可她无能为力,除了掉眼泪,别无它法,她想哭想喊,可哭不出来,也喊不出来。此刻的素敏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一般,硬挺挺的躺在炕上,眼睛死死的盯着房顶,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被角。
黑蛋娘回来了,急匆匆的将算命先生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黑蛋爹和黑蛋听,黑蛋坚决的说,那怎么能行,一看素敏就是失去孩子由于心里难过才成这样子的,那像算命先生说的那样子。我不同意那么做。黑蛋爹抽着汗烟说,看素敏这样子确实像中了邪,绳子咱们找个软点的绑的松点的,不就行了,算命先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三娃子媳妇也确实是从那里摔下去的,素敏经常坐在那边做针线,我有几次都想说的,终是没有说出口。要我说咱们就这么的,找个细软的绳子给绑上,然后多印点纸钱去场边上烧了,然后让念叨的那句话,就轻声的每天念叨一下就行。黑蛋觉得他爹说的也似乎有道理,所以也不在反对。
黑蛋一家子立马行动起来了,黑蛋爹拿了纸和票子板,和红颜色在一个瓶子里和上水,打算印纸票子(给死人烧的),黑蛋从厨房灶台边找了一把柴放在院子里在扎草人,黑蛋娘摸索了半天找了一根之前用线打的并不粗但也不细的绳子,剪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