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赵晏的脑袋。
“治理天下,终究还是要依仗这些人。你口无遮拦,说得多,得罪的人也就多。久而久之,便失去了人心,得不偿失。”
对于政哥的这话,赵晏却不认同。
诚然,在科学技术水平极其低下的大秦。
哲学思想依旧是有识之士用以推动社会发展的主要武器。
这种路子,看似能够不断积累文化底蕴,催生出璀璨的文明。
但反过来看,何尝不是严重桎梏了国家的发展?
诸夏之地,从来不缺华章文采,缺的是能做实事、切实提高民生推动社会发展的手段。
以思想为重,这无可厚非。
时间长了,却容易陷入螺狮壳里做道场的怪圈。
即便是一千年后,诸夏之地以儒家为正统,开科举,以才取士,依旧没有跳出这个怪圈。
以至于儒家越发展越变态,衍生出各种流派。
连科举,都演化成以死板呆滞的八股文为主要内容。
不得不说,后世外族入侵,诸夏生灵涂炭,几乎国不将国,实际上只不过是长久以来痼疾隐患的爆发。
如今,就连偏重实用的墨家,都不能好好研究技艺,还要套一个墨经的壳子。
说起来,其实就是大环境造成的。
士农工商,士是一个国家的统治阶层。
你想做什么事情,先想办法挤入这个阶层再说。
没有挤进去,说什么都是空谈!
对此,赵晏不以为然,甚至有些深恶痛绝。
他仰着头道:“我觉得父皇说得不对。”
政哥没有动怒,反而笑着问道:“你觉得朕哪里不对?”
“父皇说治理国家,需要依靠士子。但是,我觉得不用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听到这话,政哥忍不住笑了。
“为上位者,终究还是要脚踏实地,日后你就会懂了。”
终究只是一个孩子,虽然行事往往出人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