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没有说话。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事情办到这个地步，已经有点僵了，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程云发想了想，只好说：“还是听处长的。”
叶公瑾语气温和地说：“你们呀，做事不要总是那么严厉，那么强硬。也要知道，柔能克刚嘛。在办案过程中，也要有一点人情味嘛。他们以前谈过恋爱，现在似乎没有来往了，总是有点原因的嘛。让他们见见面，互相谈一谈，也不是什么坏事嘛，是不是？”
左少卿听到这个话，顿时感到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似乎有许多蚂蚁在爬。心里在想，老奸巨猾！这样，高茂林就有危险了。
这个时候，高茂林的牢房里很昏暗。房顶上的小灯泡提供不了多少光亮，隐约只能勾勒出牢房内的大致景物。
高茂林躺在床上，已如死尸，一动也不动。他的两根肋骨被打断了，每一次呼吸，都给他带来一阵锥心的剧痛。
看守所的医生来看过了。对他说：“你能不动就别动，慢慢养着吧。”
高茂林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意识也是一会儿清楚，一会儿模糊。略清醒时，他望着黑暗的房顶，也不知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他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隐约听到一阵铁门响，猜想是看守进来了。
那看守走到他床边，碰碰他，问：“喂，高茂林，我说，你能动吗？能不能动？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抬着你走？”
高茂林知道，又要过堂了。他小声说：“我能动。兄弟，劳驾你扶我一把。”
看守扶着他慢慢坐起来，又帮他放下两条腿，再扶着他慢慢站起来。
高茂林说：“兄弟，对不住，我走得慢一点。”
看守说：“慢慢走吧，我们不着急。”
高茂林忍着左肋的剧痛，慢慢地向门外蹭。再用手扶着墙，穿过长长的走廊，终于走到刑讯室门口。一个看守替他打开刑讯室的门。他只感觉到一股潮湿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感到全身都剧痛起来。
刑讯室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