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然后就是互不信任的长时间的互相盯视。
他们糟糕的境遇也让他们惺惺相惜,彼此同情,也让他们相互之间的称呼都改了。但他们心中的疑问,又让他们互相保持着警惕。
这样的日子很难熬。叶公瑾失去了他的所有权力。而左少卿除了惦记她的妹妹外,还与组织失去了联系。以她的敏感,她相信在国防部里,甚至在情报局里还有自己的同志。但她不敢和任何人联系,担心会给他们带去灾难。这种与组织断了联系的孤独,对她来说就是痛苦的煎熬,仿佛眼睁睁地看着时间之鼠,一点一点地啃食着她的心脏。她却束手无策。
在这段时间里,叶公瑾却做了一件左少卿没有想到的事,学京胡。
那时,叶公瑾虽有少将军衔,但受到的待遇却只相当于普通的校级军官。他在仓促建起来的后来被称为“眷村”的军官居住区里,只分到一间“克难房”。
所谓“克难房”就是“克服困难临时住房”的意思。从大陆撤退到台湾的官兵有上百万人之多,甚至拖家带口,需要大量的住房。叶公瑾离开看守所的时候,台北市所有可以出租的房子都被军官们租完了。要想在“眷村”里得到一间“克难”房,也需要有特殊的关系。
这间“克难”房子是草顶、篱笆墙,里外糊上泥而已,斗大的小窗户终日不见阳光。最初的“眷村”,就是由无数这样的“克难房”组成的。房子里的家具根本没有。后勤部门只给了他一张床板和两张条凳。其余的家具都是后来搜罗来的破烂家具。厨房和厕所只能使用公用的,且肮脏不堪。
叶公瑾知道,他申诉也没有用。所有后勤军官,都要看毛人凤的眼色行事。
左少卿的境遇就更糟糕了。她也分到一间“克难房”,却要与三名女尉官同住。更准确的意思,她虽然有上校军衔,住的却是“集体宿舍”。
那三名女尉官一下班回来就吵嘴打架,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要不然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勾搭高级军官,想把自己赶快嫁出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