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陈荫堂就不说话了。他明白,如果被香港警察知道消息,走海路运送郑远山的办法就完全不能用了。这时,他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顾尚宾。
顾尚宾在香港情报站里,大小算一个人物。但在这里,在陈荫堂和炎哥的面前,就只能算一个小萝卜头了。所以,他进了门一直不敢说话,只能静静地站在门口。
陈荫堂瞪着他问:“你有什么事?”
顾尚宾就小声说:“陈特派员,我们关站长请你去他那里,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陈荫堂知道,肯定是关于运送郑远山的事。此事太过重大,已经惊动了总统府。经国先生更是亲自向他交代任务,务必把这个郑远山送到台湾去。所以,陈荫堂虽然一肚子气,却也不敢马虎大意。
他低头看了看表,说:“请炎哥给我安排一辆车,我天亮时就走。”
炎哥点着头说:“行,没有问题。但一定要天亮前走,以免被人看见。”
这时,一个马仔悄悄地进来,手里拿着一副膏药和一盏油灯。他把膏药在油灯上慢慢地烘烤着。待膏药烤软了,他慢慢揭开膏药,然后小心地递到陈荫堂面前。
炎哥接过膏药,亲自动手,给陈荫堂贴在喉咙上。
他说:“陈叔,慢慢的,有一两天就好了。”
陈荫堂捂着喉咙,心里的火气仍然没有消,低声咒骂着站了起来。回头说:“好了,炎哥,就这样吧。我走了。你一定要挑一条好船,做好准备。”
炎哥向他点点头,“陈叔,你放心好了,我这里绝不会误事的。只是,你的货送来,一定要小心。万一让别人知道了,我就不好办了。”
陈荫堂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知道,我会安排好。”
炎哥送陈荫堂和顾尚宾出了门,看着他们上车走了,这才回到渔行里。
这一切都被藏在角落里的右少卿看在眼里。
她跟在顾尚宾的后面,一直跟到这里。在将近一个小时的等候时间里,她一直小心地观察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