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让人佩服，麦卡勒的心理素质叹为观止，甚至到了惊人的地步。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他就已经完全压制了自己的暴怒，彻底平静了下来。
“你想成神？”
“这个问题，在我看到钥匙之后或许会告诉你们。”麦卡勒声音完全恢复正常，甚至变回了慵懒，高贵，仿佛高高在上的君王。
听到这里，边元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知道，只能到此为止了，不可能再用任何方法从对方嘴里掏出一点点信息。不知道之前的情报能不能让小宋满意，但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见边元闭嘴收声，阿聊明白下面是该断绝的时候了，“我们要怎么把钥匙给你？”
“嗯……在告诉你们交易地点之前，我还有事。”电话另一端的麦卡勒突然意识到，这么一次精神失常让自己本来的话题还没有开展——这也是种手足无措，至少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了。他立刻拿起那份文件说道，想把一切拉回到正轨上。
“这不是我们需要谈的，”边元冷声拒绝，“我们拿到钥匙给你，你放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第二项。”
“我知道，”对方的语调似乎又从高贵变得窘迫，但边元感觉自己出现了错觉，“这只是我的小小请求，算是朋友之间的帮忙吧。”
“我跟你可不是朋友。”
“我知道我知道。”麦卡勒连续说了很多回，似乎还在尝试，甚至有些哀求，“即便是敌人在绝对利益之下也会变成朋友。我要做另一场交易。”
“我拒绝。”小宋没等别人说话，立刻回答道，“对于一个恶魔，没有什么交易可以谈。”
对方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对这句话有些异议，但最后他还是妥协道：“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我也不再问了。具体的交易地点，我只说一遍，记住了。再给你们四天时间，到达那里，过期不候。坐标，北纬……”
某空间，某时间，没有阳光，没有黑暗。这是时空的夹缝，这是神的庇护所。
一个老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