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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佛罗里达州,迈阿密海岸港口。
风吹过这片平静的海域,带起一层涟漪,轻轻拍打着钢筋水泥铸成的岸边,柔软与坚硬相伴——就正如这里一样,陈旧与新鲜向并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无处不在,既有守法的公民,也有违法的警察,光头党、贩毒集团、帮派成员犬牙交错,或许下一秒一直慈眉善目邻居就会拿出卡宾枪对着行人扣动扳机。
至于码头,人来人往,更加混乱。
大约二十多个穿着随便的旅客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一艘豪华游艇的甲板上休息。海风带来的浪花推得游艇来回摇摆,偶尔有几只海鸥从低空掠过带来几声鸣叫,顺着广阔的海面飘散出去。天高、云淡,明媚的阳光洒下,安逸的氛围充斥着这里,说不出的惬意——但这些旅客的神态和如此美妙的风景根本没有共同点。
他们有男有女,但全都身形健硕,举止随意,毫不在乎礼貌,说话间带着地痞流氓的语调,声音狂放。他们的眼睛就像是地下黑市的拳击手出拳之时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一切事物,像刀子、像投枪,举手投足间有一种暴戾杀伐的气息。
很显然,他们都是雇佣兵。
尽管港口周围经过的行人和工作人员全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人敢上前捅这个篓子。在迈阿密这样的沿海地区,来往人员成分复杂,一向是黑道生意的聚集地,各种非法职业者都在这里进行交易,而雇佣兵则是最多的一种职业。这种各色人员混杂的港口便是他们的天下。
最可怕的是他们和杀手不同——后者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规矩”摆在杀手的头顶,雇佣兵呢?他们就好比赏金猎人,在他们的眼中不存在道义和善恶这样的辞藻和界限,唯有利益至上,谁给的钱多谁便是主子。
谁都不知道他们下一秒要干什么,就如同是现在——这二十几个人在这里坐了快一个小时了,除了互相之间骂街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
“好了各位,工具到了。”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有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