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沙城,左军帐营。
“这,这是凤凰玉戒!”左丞相瞪大了双眸,看着包裹里夺耀的翠玉,老脸上溢着激昂。
耶律千枭将包裹一收,似是不轻易轻笑出声:“朕五岁时曾在皇爷爷那看过玉戒图,记得有些模糊。”
“如今瞧左老这幅模样,看来,这便是真的凰戒了。”
左丞相白眉一拧,随机双拳微拱:“恭喜王上,得此玉戒,篡位流言自会不攻而破。”
“这样一来,师出有名,定能服住军中将领,下漠河,取凰都!“
耶律千枭将玉戒套进小拇指,狠狠一扣,大小合适,不松不紧。仿若天生为他缔造般完美无缺。
薄唇微勾,耶律千枭邪佞一笑,扫向身侧的大臣:“不知左老所说的军中将领,包不包括左家?”
左丞相心下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响:“老臣惶恐!”
“呵呵。”耶律千枭明眸的眸看不出喜怒,起身将他扶起,笑中藏刀:“左老无须这般客套。”
“左家护朕至今,大恩大德定是没齿难忘。”
“就算左家军里有一两个图谋不轨的将领,朕也不会错怪到左老头上。”
左丞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嘭嘭嘭的扣起响头:“老臣教导无妨,还望陛下赎罪!”
“左老您这是作何?”耶律千枭温润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左家军屡战屡胜,功不可没。朕还要大大的封赏左老呢,又怎生谈的上赎罪?”
寒气从脚底蹿到心窝,左丞相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早已不是自己能掌控的那个三殿下。他摸不透他的心思,更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会如何做?
“爹!”帐外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轻笑,倒茶的墨北身子一僵,冰寒染满了双眸。
“爹!你好生可恶!王上来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粉红垂地的长裙,伴着叮咚的铃声,轻盈的响在墨北耳边。
她缓缓一笑,迎上左染梦吃惊的瞳:“你,你是墨公公?”
“小的拜见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