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野安又冒充记者的身份打了附近派出所、社区医院、物业的电话,得知这个薛玉清一个月前丈夫失踪了,她四处找不到丈夫,精神上受了很大打击,便成天在社区中乱转。
这下,几乎就可以确定这个薛玉清就是上午来事务所的薛玉清,他家的地址:平府区宋家铺社区百安花园七栋三一一。
这个信息高速流动的社会是如此恐怖,以至于一旦获得一个人的丁点信息,几乎不花多少功夫就能查到他的全部秘密。
两人随后以记者的身份约见了宋家铺社区居委会的委员,他们开车过去的时候,那个居委会委员大妈已经站在小区门口等着他们了。
“阿姨,您好。”沈陌和孙野安同时向那个大妈问好。
“诶,你——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你声音听着耳熟啊。”大妈听见孙野安的声音,便看向他,“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
“见过我?”孙野安笑的有点尴尬,“我好像是没有见过您啊。”
“嗨,我老了,记糊涂了是常有的事情。”大妈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全然记不得孙野安今天早上曾冒充煤气公司的向她打电话套取薛玉清的住址,“我姓孙,你们高兴叫我孙阿姨好了。”
“孙阿姨,”沈陌说,“我们两个最近正在《旬州日报》做一个专题,就是想关注一下市里面一些社会保障还不到位的精神障碍患者,我们征询了旬州民政单位,才找到了薛玉清作为一个采访对象。”
“你们可是找对人了——这个孩子命太苦了,”孙大妈露出一脸的同情,“她为了和他老公小陈结婚啊,和她全家人都犯了冲,结果小陈好像在外面又有了女人一样,成天不回家,现在干脆失踪了。你说,哪家孩子受的了这样的打击啊?三天没找到他老公,她就开始不正常了,每天就在小区里乱转,喊小陈的名字,从早到晚。每到晚上五六点的时候,太阳快落山了,你就看见乱阳影子里她还在那里唤小城……唉……”孙大妈说着不禁抹了一下眼泪,声音都哽咽了。
“他老公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