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师侄地身影渐渐模糊在黑暗中,不禁捏了一把汗在手心里。
“我开始了!”
蒋际飞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左手手腕上先是横着一刀,再是竖着一刀切了两个口子。鲜血一下就从伤口中涌了出来,滴在了地上。那些血一接触到地面,就犹如水滴滴到木炭上一样,冒出了烟气。
地面似乎开始震动起来,看来蒋际飞的血确实对整个矿区都有影响。
“有门啊。”孙野安咬着牙说道。
蒋际飞此时则以一个打坐地姿势坐在了地上,拼尽全力压低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从而阻止身体对血液的需求量以避免失血的不良反应。他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点地滴进土里、冒出烟气,只觉得似乎有无数张嘴正在吮吸着自己的血液一般。他咬住牙,强忍着疼痛。
此时在矿坑上方的沈陌和孙野安二人只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有如传送带般不断地向后推去,面前的土堆也开始离他们两人越来越远——似乎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膨胀,把周围的一切都挤开来了。
“风水局开始松动了……时空的扭结散开了。”孙野安说道。
在他说话之时,一个巨大的矿坑正赫然在他两人面前扩张开来。
而矿坑下的蒋际飞仍在痛苦的煎熬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越开越大,不断地向两边撕裂着。他用右手奋力扶住左手,以防自己摔倒。大量的失血让他觉得头昏脑涨、口干舌燥,他现在只想一头栽倒在地上睡个一整天。
然而,还不等他昏困下去,一阵猛烈地刺痛中,他的手在“喀喳”声中断开了,整只左手有如被吸铁石吸引了一般,一下子就落到了地上。地面上地土地瞬间开始向上滋长,吞噬了整只手臂。
蒋际飞痛苦地惨叫起来,他的手并非是常人的手,这样一段手,可谓是毁坏了他十多年的修为。到这里,蒋际飞才深刻的认识到,这“伤痕”绝非是一般的恶力,而是足以用各种方式将和它接触过的一切都拉入深渊的无底黑洞。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