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没人，只有里面那间蹲坑的门关着。
柳笑在洗手台放水洗脸，才刚扭动水龙头就听到有人喊：“有人吗？哥们儿，帮帮忙。”这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声音来自里面那间蹲坑，柳笑以为他在打电话，便没有搭理，自顾自的洗脸。
这时蹲坑里的人又喊了起来：“大哥，帮个忙啊。”他还拍打着墙壁和厕所门引起柳笑注意。
“大哥，你需要我帮忙吗？”柳笑擦了把脸问道。
“终于来个人了，我大号上的急，忘记带纸，能不能给我点纸擦擦。”
柳笑摸出身上的半包餐巾纸递了进去，为了避免尴尬，柳笑先出厕所回了妹妹病房。
感觉像是多年没见着妹妹似的，柳笑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妹妹的睡颜一直到下午，直到饿得不行终于想起来得去吃饭了。
电梯门正要合上，柳笑忙冲着电梯里的人喊：“等等，我要下楼。”
电梯门打开了，柳笑冲了进去，电梯里只有一个中年大叔推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神情呆滞的少女。
“你……”大叔看见冲进来的柳笑正想说什么。
柳笑对这个推着轮椅还帮他开门的大叔很有好感：“谢谢，您去几楼我帮你按。”
大叔盯着柳笑的脸问道：“你的声音……你是不是刚刚在厕所给我纸的小伙？”
听大叔这么问，柳笑才想明白，怪不得老觉得大叔的外地口音分外耳熟，原来是刚刚大便忘记带纸的大叔。两人笑了笑聊了起来。
大叔姓蔡，是外地人，带着女儿来佳和医院找佘医生治病。轮椅上的呆滞少女就是大叔的女儿晴晴，现在正要带她下楼散心。比起柳笑的妹妹一睡不起，大叔女儿的境遇还是要好得多了。
蔡晴晴今年十四岁，是一个初中生，一个月前离家出走，一天之后，昏迷在街边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后医生说晴晴的脑神经受到药物性损伤，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有人建议他来丰林市找国内最好的神经科医生佘医生，或许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