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怕的地步?
忽然间,前方布防的铁甲骑兵中传来一阵激昂的歌声。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太原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金狗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歌声嘹亮,划破了清晨的绵绵阴雨。却是秦阳昔日曾在木子店镇外筑冰墙时教过兵士们唱的《满江红》。
铁甲骑兵多半都是跟随秦阳征战数月的老兵,此刻正是清晨最困倦的时候,刚完成换防的铁甲骑兵们想起了这首歌,有人带头唱了出来,数千铁甲骑兵跟着高声唱和起来。
豪迈的歌声随着晨风传入营寨里,传遍每一个角落。
刚刚历经数场血战的兵们都听得入了神,这首略带悲壮,却又气势磅礴、志向高远的战歌仿佛诉说着在场所有秦家军兵士的心声。
越来越多的兵开始跟着唱了起来。原本萦绕在营寨里的悲伤沉闷气氛逐渐消散,兵们原本染满悲伤的脸庞上,换上了坚毅与乐观的神色。
历经战火硝烟、鲜血悲伤洗礼的万余名兵,迅速地向着老兵褪变。
夕岚不知何时已来到秦阳的身边,秦阳见小萝莉脸色苍白,便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两人静静相拥着站在兵士中,任由这用生命谱写出来的歌声洗涤自己的身心、血脉。
良久,夕岚将脸蛋儿从秦阳怀中抬了起来,轻声问:“阳阳,你还生我的气不?”
秦阳见她眼眶发红,知道她还在自责,顿时怜意大生,紧紧抱住她道:“傻瓜,我昨晚说过很多次了,这次的事情与你关,你不必自责,我也不会生你的气。何况要不是有你的灵血,余军师他们怕难以救回来,我还得感谢你呢。”
夕岚“嗯”了声,依然忧心道:“阳阳……你这次破了小白脸的死劫,这劫难又回到你身上了。你眉宇间有黑气,近来还会有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