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出石室半步。能进入到这里的只有宁筠,可南昭纵然神通还在。却又因着符文而无法伤害宁筠分毫。
禁锢,直到死,南昭就这样坦然接受这个结果了?
南昭轻笑两声,目光落在石棺上。可眼中却蒙上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他是何种心情。
“如此也好。”
宁筠看着南昭。这四个字说完,南昭便也在不开口。只是他却丢出一块令牌,而后
目光落在石棺上,若有所思。
整个人看起来都与过去不一样了。看起来似乎更加的放松了。
宁筠双眼微垂,看清这玉牌,一滴泪从眼中流出。随后转身离去。
听着重石缓缓落地的声音,南昭回过头。看着地上那滴泪,露出一个微微的笑意。
“师父,你到死都要算计我一番。石碑在这里,自由却被你剥夺。我若不能在此化神,便只能在此坐化。这是算作我当年杀你的代价,是吗?”
“呵呵,都说我南昭最是狡猾,我看心机最深的,还是师父你啊。”
宁筠久久站在石壁之外,双眼微垂。
她没想到南昭会做到如此地步,当年那么看重身份地位的他竟然说放手就放手。明明在自己结婴的时候就该把全盛时期的自己丢进墓室,开启符文让石碑现形,可南昭却没有这样做。
这些年,她在魔殿,南昭对她关怀备至。从最初的功法修习,到对魔气以及赤练妖火的运用,都是南昭一点一滴的指导的她。
对于宁筠来说,南昭是一个迷。她从来都不了解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连为什么他会放弃一切甘愿被囚禁于此宁筠都想不出理由来。
是什么让堂堂第一修士的南昭公子露出那样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这些年,所谓的第一修士,真的就那样风光无限吗?
身份地位,修为实力,南昭什么都不缺。可他却厌倦了,那是对世间的厌恶,是对自己的放逐。
宁筠甚至也有些不懂自己,明明计划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