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所以此时方应物就可以大肆宣扬,他彭指挥阻碍追查凶手,行径十分可疑,具有内jiān嫌疑。一言蔽之,他又被方应物举重若轻的耍弄了!
众人摇摇头,方应物和彭指挥各执一词,这水是越来越浑了。虽然方应物没有直接证据,但间接证据罗列出来,也足够彭指挥使喝一壶了。
而且方应物确实不能用最直接的证据将彭指挥使彻底打入深渊,但彭指挥使也同样无法很轻易的就能洗脱嫌疑,自证清白。
汪芷知道,无论自己专横跋扈也好,结党营私也好,甚至是自己最不齿的贪污受贿也好,在天子眼中都不是太大的问题,完全可以容忍。
但是通敌卖国这样的霉头,那是万万不能沾边的,在这方面天子绝对不会有丝毫容忍。只要引起天子疑心,那说是万劫不复也不为过,不会有任何道理可讲,天子也不会讲道理的。
她决定还是谨慎行事为好,便吩咐继续赶路,另外派遣亲信轻骑急速先行赶到榆林城,将方应物所说的证据都带到城门处,等她到了城门再做出决断。
一路无话,大队人马加起来有一二百人,浩浩荡荡的抵达榆林城城门口时,所谓的人证物证都在城门口处等候多时了。
最主要的人证自然就是孙敬父女和当时几个行人,最重要的物证就是那名凶手的尸体和身边物品、以及马匹。
那先行到达的亲信对汪芷禀报道:“已经让公馆里其余北虏使者前来看过尸体,确实是失踪数rì的达子。”
围观众人哗然。先前大家还想着是不是有方应物伪造证据的可能,但这个鉴定一出来。就说明方应物绝不是无的放矢了。
无论如何,公馆都是卫所衙署派人负责把守。逃出一人并刺杀方应物,彭指挥至少失职罪名难逃,里应外合的故意指使也真不是没可能。
方应物连连冷笑:“难怪彭大人严防死守,不准巡抚行辕的人去面见北虏使者,原来就是防着我等对证。你防的了一时,防的了一世么?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