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乱的头发理了理,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又庄严。像是给玛丽?路易丝加冕的拿破仑。
唐梓欣则是在听到庞云天说陶五月有低血糖后,走到厨房冲了一杯糖水。这会儿正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托着底,左手小心地把着杯沿,慢步走到床头坐下。杯子里的匙子因为光的折射显得断成了两段,匙子把被光晃银光闪闪。
看着陶五月一口一口地喝着糖水,董小青继续了他的讨论。
“云天说的没错,所以可以知道,坑是后挖的。云天你还记得你说过上世纪90年代初连续下了几年的大雨,导致河水上涨吧。后来降雨量下降,河水又降了回去。让我们仔细想想,连续几年的大降雨量气候,河水上涨的会有多么严重?会有多少土地被淹没?可是,我们现在还生活的好好的。”
“90年代的先辈们挖了河底排水道?我们这一代是98年出生的,那一代的先辈,也就是我们的父辈。”庞云天仰着头,咽了一口吐沫,喉结上下活动者。
“英雄所见略同。我认为先辈们为了避免水灾,先是扩大了河道,随后用机械挖低了石壁附近的的河床。最后,他们意识到这些也不足以排除水患,就大胆地挖开了河底排水道,将一部分水导出了石壁外。在水情控制住后,堵上了排水道,并且在排水道上方的河床底部重新堵上。这也是为什么我在石壁前10米的河底发现的都是大块的石头,是人为铺设的,那个地方就是原来的排水口。”董小青站了起来,阳光下黑发微微发黄,每说一句话就闭一下嘴唇,伸出左手食指对着空气重重地点指着。
“我才发现你好像很习惯用左手,左撇子了么?”庞云天感觉他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很让人心生厌恶,就随便调侃了他一下。
“我左右手差不多吧。”董小青对这个突然的问题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呀,都是手残!”陶五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嬉笑的样子像是在说她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