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很快就会发现用来替代这样东西的功能,比如一个盲人的听力会变得很敏锐。而欧莱的表情如此直白又明了,大概是因为他不会说话,所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唯一与人沟通交流的方式就仅剩了表情。
虽然对于米罗直截了当又极没人情味的拒绝,欧莱感到很生气。但他还是跟在米罗的身后第二次走进这家医院的太平间。
米罗以为他虽然任性又情绪化,但起码还是懂点事儿的,他能理解自己任务在身,不能不完成的为难。
但实际上欧莱只是在完成欧澜交给他的任务。他根本不屑于去理解一个冷血动物的难处。
这个女人很憔悴,脸色比昨天还要难看,保持着昨天趴在她儿子病床前的动作,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一夜都没有离开,死死地守在她儿子的身边。
“我儿子啊,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拉着我的无名指,从他那么一点点的时候,踮着脚拉着我的手指,两条小短腿逞强地想要跟上我。长大之后,他还是喜欢拉着我的无名指,我就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拉着这根手指。”女人一脸宠溺地拉起躺在床上的人那早已冰冷了的无名指,“他说因为他听人家说,无名指是紧连着心脏的。”
欧莱束手站在门边,垂落在体侧手忍不住动了动无名指。米罗全程盯着她紧攥着的那根无名指,负责将尸体打包的工作人员看了看腕表,面无表情的将尸体从女人的手里拖出来,装进袋子。
奇怪的是,女人没有挣扎也没有阻拦,只是静静地任由工作人员将儿子的无名指从她手里拖出去,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带微笑地看着工作人员轻轻拉上袋子的拉链,慢慢覆盖住她再熟悉不过的嘴唇、鼻子和眉眼……
“等等!我还要再检查一下尸体的完整性。”米罗伸手打断了工作人员准备将尸体推出去的动作,几步跟上去,站在工作人员前面,拉开拉链,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又重新拉好,“好了,可以了。麻烦送到Q大。”
欧莱厌恶地瞪了米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