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去追的时候,几乎就是本能的一个反应,甚至他都没想着为什么要去追。
不让她打掉那个孩子吗?要她生下那个孩子吗?为什么?如果她打掉那个孩子,不是两全其美吗?她不用受连累,他也可以不用负责。
安千彦根本没时间去考虑他为什么要反驳这些问题,其实也并不算是反驳,他的大脑只是连续问了这些问题,他却根本没有做出回答。
唯一的解释恐怕就是,当他知道这个孩子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所谓的父爱?
“喂,罗罗,你在哪儿呢?”
“在家。”米罗歪着脑袋,用腮部跟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听宿皎皎说话,一边翻着锅里的荷包蛋。
“在家干嘛?今天不上课啊?”
你个连自己上不上课都不关心的家伙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上不上课了?听着宿皎皎有点色的语气,米罗打了个哈欠:“煎蛋啊。”顺便拿眼角扫了一眼已经在餐桌前坐好等上饭的欧莱,后者百无聊赖的转着笔,偶尔停下来画画音符。
“今天莫升语要去打胎吗不是?你说咱们不去陪她,是不是不太应该啊。”
“升语说已经安排好了,就肯定安排的妥妥的。”米罗将荷包蛋盛到平盘里,放到欧莱的面前,将手机换了另一边夹好,转身回去继续煎蛋。
宿皎皎那边沉默了几秒:“我刚刚碰到安千彦,他好像是去阻止莫升语打胎了,我想了想,或许咱们刚开始的想法就是错误的,那孩子虽然才三个月,但起码也是一条生命啊,连这个世界都来不及看一眼就又要死掉吗?好像有点太残忍了吧?”
“那也只能怪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注定了他就不该降生在这个世界上。而且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好看的,如果他将来看到这样的世界说不定会怪升语当时为什么不把他打掉。”米罗对待这样一个可怜的小生命,表现的未免有些过于冷淡和狠心了,“既然明知道养不起,就不该生下来,这才是对这个生命最起码的尊重。”
宿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