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然后上车,开车走了。
谢慎言的车看不到了,陈静姝呆呆站着没动。
半新不旧的居民区,没有高档小区的清静和肃穆,楼下很热闹,有下象棋的,有凑在一起聊天的,也有牵着小孩闲走着的,陈静姝想起刚搬进来,谢慎言第一次送她回来那天晚上。
那天谢慎言请她吃饭,庆祝她正式入职《流光》,她喝了一点儿酒,精神亢奋,躺床上烙了许久的大饼睡不着,一时间诗情画意少女情怀发作,也不开灯,起身,摸黑到阳台上望夜空。
夜里不知何时下雨了,雨不大,如丝如絮,空气里浮动着湿润的甜酸甘苦,她伸手接雨丝,忽而,整个人僵住。
楼下模糊不清的一辆汽车边,站着一个男人。
居民楼里零星几点灯火,男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男人身上有亮光明明灭灭,适应了夜的黑暗后,陈静姝看到,亮光是男人的手机屏幕发出来的,男人反覆颠动着手机,打开,似是要拔打电话,又按熄。
借着手机半明半暗的光亮,陈静姝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清雅柔和的眉眼,很熟悉。
是两小时前送她回来,此时本应已离开的谢慎言。
陈静姝回到屋里,捂住嘴巴,默默流泪。
那晚谢慎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陈静姝不知道,后来,每次谢慎言送她回来,她都是进门后就来到阳台,跟他挥手道再见,看着他上车离开。
只在家休息了一下午,第二天陈静姝就去上班了。
没有什么事做,谢慎言又出去跑新闻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陈静姝有些无聊,跟贺建明申请出去跑新闻。
“跑什么新闻,歇歇,别太累了,闷了就上网看看娱乐圈的新闻。”贺建明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如果社里有神龛,他可能想把陈静姝供起来了。
贺建明可是有名的周扒皮,巴不得职员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一刻也见不得人闲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