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政治人物,长孙其实很早就舍弃了多种感情,她对石家众人其实并没有很深的感情,对石文炳、富达礼是对自己父兄移情作用。她也早就忘记了母亲与她的情感。
面对西鲁特氏,她本能地挑剔。她挑剔她不够大气、不够出众、不够威严甚至不够勤劳。她究竟在挑剔谁呢?她挑剔的是她本身的母亲高如妍,还是现在的西鲁特氏。
就算曾经的人赞长孙皇后动行皆有礼据,都不能篡改她曾是婚恋市场上最尴尬的存在。而她的母亲在父亲死后几乎就已经算遁入空门了,为了不被舅家责难,她只能“动行皆有理据”。
而当西鲁特氏每说一句话都在解释自己的行为时,长孙的感觉像是历史回流,看到那个长长的时间里,一个少女克制自己的**,不争吃穿不争诗词才气,一点一点讨得舅母的欢心。为他们母子三人在高家内宅争到一席之地,争到一个尊重的对待。
现在她算是明了了,她挑剔西鲁特氏“命好”,却忘记了这个女人对待每一位家人的真诚。而这种真诚当她失去时,她就明白了可贵,这是她上一世不曾付出也极少拥有的东西。
长孙只能站起来,上去抱着西鲁特氏:“额娘,我知道错了,您别这么对我。”就如同每一个小女孩向她自己的母亲撒娇一般。
西鲁特氏当然不会生气很久,这世上没有真正和自己儿女生气的父母,当然绝望除外。西鲁特氏之所以能好好待每一个家人,和她心宽有很大关系。
当她的小女儿揪着她的胳膊讨饶的时候,她自然也就嗔怪了一句:“你们都是本事人,眼看着额娘出丑。”
这对长孙来说也是新奇的体验,她并不知道只要摇一摇胳膊,就能获得原谅。她也不知道如此伤害之后,还能只被轻轻嗔怪一句而已。
突然很感动这种平常而又贴心的情感。她前世总以为自己对孩子们做到足够的慈爱,却从来没有给她们这般的亲昵。
这就是后来她搬到东宫陪承乾的那段时间,承乾为何对她那般依赖。依赖到不会反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