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沐青专心研究那本《徐家枪谱》,这枪谱上的技法开头是大开大合,并无什么变化,可越到后来越是繁复,所绘动作也越是巧妙,需要用枪之人步法、身法、力量均达到一定要求才可修习,怪不得那徐老爹说自己练了开头后来练不下去了。
沐青边钻研这枪谱,和这杂耍班里众人的话也多了起来,他现在知道那徐老爹所收的三个弟子均是战乱的遗孤,老爹看着孩子可怜,就收养过来,分别取名叫做徐大、徐二、徐三,看来这徐老爹起名字水平实在太凑合,两个闺女叫一枝、二枝,三个徒弟连个“枝”都没了,就是一、二、三,这倒是方便日后再取名,就四五六这样排下去就成。
一连十天,徐家杂耍表演可说是场场爆满,沐青有时也去看上两眼,却再没看到那名叫“阿紫”的紫衣少女。
到了第十一天头上,沐青和徐一枝去铁匠铺将那杆枪取了回来,沐青给它取名叫做“涅槃”,取的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意。
三日后,徐家班收拾停当,众伙计也都买齐了年货,便就开拔。
这一路直向东北而去,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眼看就进了寒冬腊月,班里的伙计纷纷取了冬天的衣裳换了,沐青的那件黑色法衣早就破烂不堪,此时却是穿了一身青色的布袍,俨然是一副武师打扮,后背一个长布包,里面是那杆涅槃长枪,端坐马上行在车队最前,缓缓而行。
忽闻身后急促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正是徐一枝(或者是徐二枝),手中还拎着一个大包袱。沐青忙道:“妹子,可是老爹有事吩咐?”
徐一枝道:“只有爹有事找你吗?我就不成?”
沐青笑道:“自然妹子有事,我也当效劳。”
徐一枝纵身上了沐青的马,坐在沐青身后,道:“杨大哥,我爹去年打了一只白狐,一身狐皮又软又暖,眼看就要下雪了,我和姐姐便向爹爹讨了过来,连夜给你缝了一件狐皮领子的披风,虽然粗陋,也可当当风寒。”说着将手中包袱打开,取出一件披风给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