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他在我要跳下来之前,告诉我,我赌赢了,他爱上了我。
为时已晚,是这个世上最痛的一个词,但我也只能这样对他讲。
邵伟文在八个小时的抢救之后脱离了危险,覃念穿着还没换下的婚纱,赶到了市中心的抢救室,她坐在我旁边,静静的望着手术完的牌灯,良久,忽然笑了笑,“其实,我很失败,我做什么,都来不及,也都无济于事,但是沈蓆婳,我相信,我也能做到像你一样,不管结果怎样,都等下去。哪怕我蛇蝎,我是个坏到了极致的女人,但我仍不觉得我错了,对待爱情,每个人有一千种方法,性格决定了她的选择,运气决定了她的成败,我不认为我输给了你,我只是,错过了最好的时间。”
她将头纱解下来,保镖堵住了门口拥挤的人群,记者像是疯了一眼恨不得拍到照片,但都被无情的阻拦在了门外。
我和覃念转了个身,背对着那些人的镜头,我对她说,“我并不怪你,因为该怪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他。那才是对你极致的惩罚,你以为,他现在还能接受你吗。他承诺的婚姻你不要,却非要这样丧心病狂的害人,你说得对,争取爱情没有错,可本质在于,爱情不该是你耍手段抢来的,不属于你的,你得不到,属于你的它跑不了你,邵伟文并没有说抛弃你,他自始至终都不曾那样想过,是你做了太多亏心事,你才会这样心虚。”
她不语,静静的望着地面,我转过身,朝着另一个楼梯口走去,我在离开的那一刻,忽然听到她说,“你遇到了爱情,所以你不明白,我有多么害怕再次失去。”
人的贪婪本性,就是不择手段,可有的人赢了,有的人输了,更多的人,都是后者。所以为了不输,就不要耍手段,这样也许命运还能因为你的良善兼顾你一下。
我将视线从窗外收回,静静的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张墨渠,他昏迷了整整两年。
没有醒过来哪怕一秒钟,我就这样陪着他,也在这个医院里守了七百三十一天。
这漫长又五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