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杨那边得手了,红衣也随着化成了灰烬,现在就剩下张麟这里了。
他凿掉最后两块碍事的土砖,伸手将藏在墙壁中的玉函取出,一掂份量,也不甚沉重。
现下也没功夫去猜想里面装的何物,随手将玉函夹在腋下,~转动滑轮升上主梁。
此时殿中的数只兽头,仍不断喷出水银,没过了壁画墙内藏东-西位置的高度。
只要刚刚在慢上那么一点点的话,慢个半分钟,就永远也没机会得到这只玉函了。
张麟一上主梁,立时与胖子汇合到一处,开始攀着木椽,从被雪莉杨清除的天窗爬出了这危机四伏的天宫。
在这黑暗的天空待久了,这突然间的出来,胡巴一三人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而此时的张麟没有完全的不适。
外边日光已斜,由于特殊地形的关系。
虫谷深处每天受到日光照射的时间极短,日头一偏。
就被大山遮盖,谷内便会逐渐陷入黑暗之中。
站在溜滑的大片琉璃瓦上,见天宫下的龙晕已由日照充足时的七彩,变为了一抹昏暗的金光。
再深处的漏斗状水潭,已经黑得看不清水面了,似是与深潭底部的黑色漩涡融为了一体。
胡巴一见着是安然无恙的跑了出来,一屁股就坐着休息。
回想刚才在天宫中的一幕幕遭遇,那满殿高悬的古怪衣裳,如冰似霜的女人尖笑,倾泄而出的大量水银,藏在壁画墙中的玉函。
这些都并不挂心,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大鼎下升腾的烈焰,以及那动作服饰都异乎寻常的铜像。
这些明明感觉到异常了,可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这时王胖子轻轻推了他一下,胡巴一才从苦苦思索中回过神来,定了定神。
随后他们四人围在一起,所有的目光都盯着张麟手中的玉函。
玉函上缠绕着数匝金绳,玉色古朴,有点点殷红瘢迹,一看便是数千年前的古物。
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