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來,说道:“你刚刚施完手术十來曰,伤口未愈,我早就嘱咐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你都须得躺在床上静养,是谁让你随便起身练武的,如若胡乱活动使得伤处迸裂,经脉断裂而丢掉姓命,可怎么办。”
少年一脸的惶恐,低头说道:“徒弟今天早晨醒來,只觉得身上的伤处似乎已不再疼痛,而前胸膻中穴和丹田之间有内力涌动,心想正是习练掌力的好时机,便下床來试练了一套震山掌,有违师父的嘱咐,还请恕罪。”
华不石道:“真是胡闹,你全身数十处经脉已被利刃切开,在尚未完全愈合之前,强运内力本就是不智之举,罢了,你快些回床上去躺着吧,二十天之内决计不可再练功习武了。”
朱洪点头应道:“是。”迈步走到床边,上床半躺了下來,
华不石脸色这才稍霁,但看着朱洪回到床上,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疑惑,只因为他瞧见这位少年走动自如,居然沒有露出一点儿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迹象,
十三天前,华不石亲手为曹暮云和朱洪施行“切脉拔毒”之术,这二人所受的伤有多重,自然沒有人能比他更加清楚,“绝弦掌毒”侵入了曹暮云二十余处穴道,而朱洪身上更有三十六处经脉要穴必须切开除毒,施术之后的伤势也更加严重,
华不石早先才刚刚见过曹暮云,那位暮云公子现在只能勉强倚坐的床头,就连起身和躺下也需有人相扶,可是朱洪不但能够自己下床,而且居然还练起了掌法,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即便是朱洪的体质比曹暮云要好些,但伤势痊愈的速度也不应该差得这么远,而华不石亦是知道,曹暮云现在的状况,才是普通人伤愈的正常速度,
华不石盯着朱洪的脸,过了片刻又走到床前,抓起了朱洪的左手手腕,以两指号脉,以探查这个少年的伤势,
朱洪眼见着这位大少爷师父把着自己的手腕诊脉良久,过了一会儿又换做右手,然后闭目沉思了半晌,复又重新拿起他手腕号脉,又再放下思考,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