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王语嫣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身心俱疲，昏昏沉沉的和衣睡着了。
而在琅嬛玉洞里。
摩诃孽盘膝而坐，以精血浇灌血禅珠，脚上的罪佛钉似有生命的汲取鲜血。
身受佛魔禁刑，孕育佛魔之魂。
这是狂魔型态的真谛。
接受佛魔禁刑的时间越长，变身狂魔型态后就越稳定，能够维持更长的时间。
这样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
日光照进琅嬛玉洞的那刻，摩诃孽睁开眼眸，起身继续翻阅里面的秘籍。
一会儿，王语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
想到昨天自己的窘迫，王语嫣就脸颊发烫，从她记事起，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给自己打了打气。
王语嫣深吸口气迈着莲步踏入，道：“我觉得你不是坏人，母亲也不是个坏人。”
“对人的评判总是带着强烈的主观性，亲疏、矛盾、利益……都会影响人的判断。”
摩诃孽觉得王语嫣挺有意思，简单的像一张白纸，连基本的话术都不会。
“你觉得李青萝好，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养育了你，栽培了你，但是那些因李青萝而死的人呢？
他们有自己的家人。
就像你一样，会为因为我要杀李青萝而来求我，那些人曾经恳求李青萝放过他们，结果呢？”
摩诃孽神色平静，一字一句如利刃刺入王语嫣的心里，让她神情低迷，泫然欲泪。
滴答！
滴答！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哭了半天，王语嫣没有听到摩诃孽的安慰，结果哭得更加起劲，把自己都给哭累了。
“你这回怎么不安慰我？阿朱姐姐说，男人是见不得女的伤心的，那个时候说话最有效。”
“眼泪没有价值，如果孽需要，去城池里十两银子能买到一碗，够你喝个饱。”摩诃孽似嘲似笑道。
“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