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二哥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掌,对着天空发射出了一记信号。
明亮的焰火在半空中炸开,爆炸声绵绵不绝,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到,更何况是以视力及飞行著称的青鸟。
果然,没一会儿,一只青色的小鸟扑愣着翅膀飞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凌空丢下一个硕大的包裹。
二哥伸手接住,打开包裹就看到整整齐齐摆放的植株和药瓶。
他粗鲁地拨来拨去,拨得整齐的植株变得一片狼藉,问绿光道:“哪种是治喷火的?”
“朱樱,地红,取植株给他吃下……”
二哥算是认得这两种灵植,连忙取出,连根带叶地揉碎了,塞进方止嘴里。
方止艰难地咽着灵植,差点没被噎得翻白眼。
“配以白瓷瓶里的濯泉水服下。”
二哥与方止面面相觑。
“说晚了。”二哥尴尬地搔着头,“反正已经吃了,这个不重要。”
大哥忍气,忍不下了,拔高声音叫道:“陆吾,你靠谱点行不行!”
二哥捂着耳朵,捏碎了光团,大哥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松了口气,转头问方止道:“有没有好点?”
方止摸了摸喉咙,两株灵植下肚,好象一股清凉的水流从喉咙滑下,游走在全身,奇异地止住了蠢蠢欲动的火焰气息。两股气流互相碰撞,一方吞噬另一方,水与火产生异变,开始交融,清凉又炙热的新生气流输送到四肢百骸,舒爽得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个大觉。
想到睡觉,二哥的骷髅脸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极度的疲累如涨潮般猝然袭来,他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嘴巴里不喷火了,反而不停地打着哈欠。
“小鸟,小鸟……”二哥在唤他。
方止无力地应着,声音越来越低弱,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上下眼皮快要重合时,听到二哥不满地嘀咕道:“忘了问鸣这个家伙,有没有治皮肉伤的药。”
上下眼皮彻底黏合在了一起,方止头一歪,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