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插好了房门,想了一会儿,才脱下身上的衣服,坐进大木桶里,简单的洗了一下后,便起身抹干身上的水滴,穿上了前面卖回来的那套青色窄袖棉袍,把换下的衣服打了个包裹放在床头后,提着黑刀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白天的时候他把身后的那两个人甩开,想到他们可能会继续追赶,但没想到这般的阴魂不散紧跟着,这样一路跟下去,最后只会把他们带到乌集镇上,安然提着刀悄悄的在客栈内转了一圈,没有的任何蛛丝马迹,灰驴在马厩里看到安然提到从旁边走过,疑惑的睁着眼睛,四下看了看。
很快,安然提着刀,背着包裹走到马厩,解开灰驴的绳子,牵着灰驴离开了客栈,雪已经下的很大,鹅毛般的雪花很快在安然的头顶及灰驴的后背上落了一层,安然拍了拍灰驴的屁股,灰驴小跑着径直向城门跑去。
安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能甩掉那两个人是最好的,但既然没有甩掉,安然还是比较倾向于到野外去解决麻烦,也好过在城内动手,让人围观。
城门当值的军官在之前跟着那黑面将军见过安然,也知道这少年身份不一般,没有多话便吩咐手下的军士开了城内,放安然出城。
出了城后,灰驴想起先前的那碗酒,便想甩开蹄子飞奔,被安然拉住,慢悠悠的前行,一副不急着赶路的样子,灰驴偏着头,努力的想要看看骑在身上的主人脸上的神色,以便在心里好猜测一下,为什么这一会儿冒着大雪出了城又不急着赶路。
直到扭酸了脖子,灰驴也没看到骑在身上的主人的神色,这并没有让灰驴感到有多么的沮丧,它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思考那碗酒的问题上。
灰驴出了口粗气,叹息着,这样慢悠悠的走着,什么时候再能喝到酒就是一个不能不想的问题了。
安然拍了下它的头,手伸到它眼前,指了指前面的那片小树林。
刚刚走进小树林,灰驴仰着头使劲吸了两口气,径直往树林深处跑去,拴在树上的两匹马出现在了安然的眼前,安然微笑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