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参加了武选,还得了佐士”,泽无双忙碌着手里的木工活,头也不抬地对儿子说道。这十年来,泽无双看透了世态炎凉,早已无心功名——或者说,他早已被排斥在功名圈之外,不管他在不在意,荣誉与地位与他已无缘。
狁廉看着面色有些憔悴的父亲,冷淡地回答道:“是。”泽无双闻言停下了手里的活,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尽管他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上粘了少许木花看起来有些邋遢,但仍可隐隐看出当年“联盟第一剑客”的风采。
泽无双依然没有抬头:“厨房里还有几个芋头”。
狁廉有些失望:“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泽无双总算是停下了手里的活,抬头看了看儿子,轻叹道:“你若有心仕途,将来恐为我污名所累。”
“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待在这破屋里,烂在这里?吃着发馊的芋头,为着下一顿饭发愁,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吗?”狁廉咆哮地说道:“为何当年你不为自己辩解?你到底因何背弃了联盟?你就甘心一辈背负着骂名,就这样活下去吗?!”
泽无双暗淡地看着儿子,良久才简促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定,那就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吧。再过三日便是决赛,你好好调养歇息一番。”说完继续低头刨木。
狁廉知道再问下去也无意义,便径直走出了门口。
休赛的这三天里,得赖于采薇的精心治疗和照顾,奎牧康复了许多,只是左肋仍隐隐作痛。
“你真是个合格的医生”,看着为自己搽药的采薇,奎牧笑嘻嘻地说:“以后就是采薇医士大人了”。
采薇粉脸一红,娇嗔地说道:“亏你还有心情说笑!明日就要决赛了,你的伤都还没好。”
奎牧笑道:“那有何妨!又不止是我一人受了伤,说不定我抽到一个比我还伤得重的。再说了,别人可没我这么好的福气,有采薇小医生照料。”
采薇忍不住笑了,打了奎牧一下:“就你贫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