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萨已王宫里已经住了半年之久,狁廉仍然无法接纳珠兰吉敏,尽管他也知道她是逼不得已,但心里还是越不过那道坎。自从上次和西奴逻娜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她,狁廉心里的思念与日俱增,只恨自己没长双翅膀飞到她身边。
狁廉走上楼台,试图鸟瞰整座王宫,心下胡思乱猜西奴逻娜会在哪个大殿里。斩狂不远不近地跟着狁廉,这半年来他一直都这么鬼鬼祟祟地跟着狁廉,尽管他不经常出现在视线之内,但狁廉知道,只有自己试图逃跑或乱闯禁区,斩狂就会像鬼魅一样出现把他拦下来。
“听姐姐说你一直不肯认她”,赤九重忽然出现在狁廉身后,让狁廉颇感惊讶:按说赤九重这么巨硕的身躯,脚步声应该很大,但他却极为矫健,走起路来几乎无声无息。
自打进了这宫门,狁廉还是第一次见到赤九重,满腔的怒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家?!”
赤九重不急不燥地说道:“这里可是你出生的地方,你的家本来就在这里。住不惯么?你想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走,本王保证没人拦着你。”
狁廉犯难了,一时不知所措,处境颇为尴尬。平心而论,他对这里的一切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感,而且每天锦衣玉食;反观北望城,除了他父亲泽无双仍让他感到眷恋外,剩下的都是屈辱和饥寒的回忆——最重要的是,他所爱的女人在这里,那个生下他的女人也在这里。
赤九重耐心地等着狁廉回应,他向来都是极为有耐心,从与众兄弟争夺王位,再到即位后一统天下的霸业,他像是蛰伏起来的惊雷,只在他认为时机成熟时才动于九天之上。
自从带回西奴逻娜和狁廉后,赤九重整整半年没和他们接触过,只将他们好吃好喝地供养起来,似乎忘记了的存在。但实际上,赤九重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在等待,等待时机的到来,现在这个时机终于到来了。
“怎么?”,赤九重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舍不得走了?”
狁廉泄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