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办公室里,泛黄的灯光下。
杨飞燕看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仔细的琢磨着,在电话挂断前。
那个叫做陶然的男人最后说的那番话。
“我自己。”
“你自己?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时间不多了。”
“你说清楚。”
可惜的是陶然并没有说清楚。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手机里就传来了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强制结束了这番通话。
杨飞燕放下手机,伸了个懒腰。
扭过头看向身后挂着的“滴答,滴答”时钟。
此刻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
想起那个素未谋面却和自己又有很深瓜葛的男人,杨飞燕叹了口气。
她找来了香雪兰和张志成的卷宗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虽然这卷已经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了。
虽然知道无论再怎么翻看这两人也活不过来了。
但是她此刻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翻看卷宗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也是唯一的对某些无形的力量的反抗。
....
第二天一早,太阳的某一束光顺着缝隙照进那间不算小的超市时。
我已经睁开了双眼。
揉了揉自己那略微有些发酸的眼眶,打开手机看到了此刻的时间。
四月二十日,星期天,早上六点二十五分。
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机收件箱,还有那截止到昨晚九点多的通话记录,我打了个哈欠起了床。
今天是周末,无论是对于学生还是我,都是相当重要的日子。
等我洗漱完毕之后,刚拉开那扇卷闸门,一个高挑的影子顺着阳光钻进了屋子里。
“大叔...”
当那扇卷闸门完全拉起时,那个影子的主人开口了。
“丫头,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看见门口的人,我也相当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