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梓依旧摆了摊。
本以为昨日那是走远，没想到今天摊子还没有撑起来，就来了顾客。
“代写字画，了解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华府的老人家，不禁疑惑。
此人一身书画大家的气质，还需要他代写？
高士廉看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认真确认，但见桌上还没完全摊开的字画，老眸里全是震惊。
真的是他！
“先生，昨日我外甥女从您这里买了些字画……”
闻言，苏梓心下不妙，这是来讲价的？
“的确有一夫人，只是货钱两清，恕不退货！”
高士廉知道对方误会了，急忙示好。
“老夫是前来问道的。”高士廉将昨日的字画一应取出，“老夫学习书法多时，从未见识过如此繁多且炉火纯青的书法，特来请教！”
“请教？”
苏梓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挂出剩余的字画，“您言重了，在下不过是一个靠字画为生的穷学子而已。”
“先生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字画了得，老夫实在忏愧。”
“……”苏梓知道这老头子是不会死心的了。
然而，见没有别的顾客，闲来无事便坐下了。
“那您想知道什么？”
边说着，边摆上纸币。
“不知先生师承何人？”
高士廉的话刚刚出口，就见苏梓蹙起了眉头，瞬间住了口。
实际上，苏梓是在想着如何编造一个师父。
“刚刚是老夫唐突了。”高士廉改口问道：“不知先生学习的字体，有多少种？”
“这……百来种罢！”
苏梓笼统地说了个数。
出名的，不出名的，各种笔迹他都知道，算起来百来种也不算多的。
“百来种？！”
高士廉惊得连连咳嗽，但是老眸里迸发出来的光芒却闪亮非常。
竟然有百来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