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之后。
哈默父的隐秘谈话，原原本本的摆在了桌上。
“这个老滑头……”外务省总长扫了一眼，将纸笺往前一推，笑道，“先生以为我，值不值得报以信任呢？”
“当然值得。”随手将这份情报扔到旁边，因为其中的内容，他早已了悟于心。
“那么接下来，就没有我的任务了吧？”科波夫总长向软椅上一靠，这是一间书房，但木架上没有书，只有一栏栏厚重的卷宗。
“最后一件事，”莫德西奇竖起一根手指，“总长大人能否告诉我，库德兰此时，正在干什么。”
“喝茶，与他的孙女费妮。”科波夫毫不犹豫的答道。
“总长大人这么确定？”莫德西奇一直保持着温柔的微笑。
“老将军是个守规矩的人，一日如此，日日皆如此，”科波夫总长回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卷纸册，递过去道，“这是过去半年，库德兰将军每日所做之事，堪称规律到了点。”
“如此甚好，”莫德西奇点了点头，起身说道，“那么，在下告辞了。”
“我也该休息了。”科波夫丝毫没有留客的打算，不过这位帝都出名的夜猫，竟然说自己要就寝了，未免有些古怪。
毕竟现在只有七点半，诺曼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应该如往常一般，待在外务省的官署里办公，而不是在自己的府邸里入睡。
更古怪的事情则在于，都城里有名的浪荡们，居然集体缺席了各个宴会。而沃莱登侯爵府的临水宴会厅，也罕见的空无一人，上一次它这么冷清，还要追溯到年前，此地翻修的时候。
“希望今晚，总长大人能做个好梦。”莫德西奇临出房门之前。回首说道。
“只要关紧府门，自然能睡个好觉，”科波夫总长耸了耸肩，笑道。“先生，明天见。”
“嗯？”莫德西奇望向他，片刻之后，也莞尔笑道，“明天见。”
天空中的最后一缕光线也消逝了。
尸体堆积。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