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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主人喝问,火火并不觉得惊慌,但到底是主人,而且还是刚刚归附不到一天的新主人,火火自然还是有些忐忑,闻言赶紧应道:
“这座尊像,便是此地之神,因受祖神重托,才以神化形,佑护此地。”火火顿了顿,似乎还瞄了瞄韩风的脸色,才又接着道:
“昔日祖神在时,时常往来本城,与大神相谈甚欢。自从万年之前,不知大神如何触怒了祖神,才将本城责罚,下令沉于大洋之中,再不得露面世间。而大神也是自此消沉,再无欢颜,终日里与神后及神子为乐,再不理城中事务,直至五百年前失踪为止。”
“祖神创立本城之时,大神便应运而生,说起来,大神也该是祖神感化,才能放下心中暴戾,从此守护家邦才是。可不知为何,万年之前,祖神忽然下令,让本城无端自爆,并从此沉没地心。若未得到尊神信物,便永不能出现世间!”
一颗弱弱的火苗,带着韩风在神殿中的神像脚下逡巡,那模样,当真便如蝼蚁穿行于巨人之间。
韩风心知肯定还有下文,便也不多问,铁了心做个安静的听众,一边让那火火尽情发泄万年的郁闷,一边评判其中真伪,一边确定究竟是信或者不信,以及相信的程度。因此,作吃瓜群众的好处,远比胡乱跳出来更为有利。
火火的火苗有些紊乱,颇有点风烛残年的意思,疯哥也不去管,就只默默跟在火苗之后,时而低头思索,时而抬头仰望神像,脚下亦步亦趋,便如火火的跟班一样,在这空旷肃穆的神殿里信步而行。
香火依旧燃烧,香烛愈加见底,韩风也不理究竟是谁在负责这香火,也不管香蜡熄灭之后会如何,就只心安理得的跟在火火后面,懒懒散散的听着火火讲故事。仿佛这大陆、这城市、这神殿、这大神,这一切都与己无关。
火火似乎也忘了观察主人反应,兀自慢慢的讲述下去——一个孤独千百年的老人,这是难得的唠叨机会。
“祖神当真伟大无比,”火火低低的语声在啊神殿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