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拴儿的婚事闹得满城风雨以后,积善老头始终把这事放在心上。有心到陈家去看看,别说儿孙们担心摔着,自己心里也打怵:近九十的人了走起路来必然不如从前了,显得高一脚低一脚的。
这一天是腊月十九,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一块云,天气很好。积善爷爷的小外孙拉着平板车来接他了。因为他从部队请探亲假回来把自己的婚事办了,过过年就回去,所以在父母的安排下,由他亲自来接外公,顺便通知一下舅舅妗子。就这样积善爷爷被接到了陈家庄的女儿家。
外孙的喜事过后女儿也没把父亲送回去,只是哥哥、侄子回来了。秦积善的二女婿陈道礼和陈老端是堂兄弟关系,屋搭山的住着,有什么事常在一块商量着办。这几天陈道礼的小儿子结婚,陈老端怎么能不来呢?而且除了玉叶睡在床上不起来,其他人几天前就跟着忙这忙那的。事情结束了,他还是得帮助收拾收拾,该刷的刷,该送的送,谁让他和陈道礼是亲的近的呢?虽说在办事,但早早晚晚闲的时候他和道礼的岳父也说上几句,问个好什么的。秦积德结合他家的情况,也劝他想开点:“女儿大了做父母的不能什么事都包办,该给她自由的时候也不能限制太死,真的有个山高水低的,做父母的心里永远都是个病。”
陈老端帮助收拾完又吃了饭和秦积德说了话准备回家。“大爷,到俺家蹲蹲吧,咱爷俩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聊聊了。”
秦积德叹息着,“唉!为孩子的事你也不是个心事,聊什么聊。”
女儿一个劲地不吃不喝,陈老端的确是感到很沉重,但在别人面前他又不能表现出这样的心情,勉强地说:“孩子的事情随它去吧,问也问不了。走吧!咱爷俩拉拉呱。”
就这样,秦积德来到了陈老端家。
“屋里坐,大爷!”陈老端的媳妇潘志侠让着。
“我来看看孩子,该吃饭的怎么不吃饭?”他一边走进屋一边说着。
“玉叶啊,您爷爷来看你来了。听话的孩子,娘的乖孩子,起来跟爷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