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积德在外孙媳妇的搀扶下回到女儿的家。
做饭吃饭不必述说,晚饭后陈老端、潘志侠夫妻俩睡在被窝里为女儿的事可就唠开了。
“玉叶娘,这秦老头这趟来不光是为咱侄子结婚的事,我看还是想把咱玉叶说给那孩子。”陈老端对妻子说。
“听话听音,老头子问咱有没有缓和的余地,不要这样就散了,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潘志侠说。
“不行。咱不能听他的,这闹这么一出再把闺女嫁过去,人不说咱捧猪头找不着庙门吗?依我看还是给咱闺女再找一个,你看行不行?”老端说出了好几天想说的心里话,征求老婆的意见。
“哪有知根知底、合适的?”妻子说。
“有啊!上次华子结婚他表舅来出礼,俺俩坐在一桌喝酒,听说他儿还没结婚,他又是大秦家的队长,家里一定过得不孬,我看咱就把玉叶说给他儿吧。华子娘也提过这事,让她问问,你看怎样?”陈老端终于有了说内心话的机会。
“呸!”潘志侠吐了老端一脸唾沫,“不知丑俊的东西,亏得你还是男人,队长怎么啦?社员怎么啦?当队长的就一定是好人?还不一定是巴结上边哪个龟孙上去的呢?真有本事让他队的社员每人也分个百拉八十斤麦?他没有那个能!”
玉叶在后边屋听娘大声地吵,不知道和爹为的什么事,穿上衣服起来了走到前屋跟前。
潘志侠继续发着疯。“你多少年来,咱队谁当干部你巴结谁,给你什么好处了?不还是干活吗?闺女自己谈的对象你嫌人爹没有用,又是穷啦什么的。幸亏闺女还算听话,要不然自己走了,看你这老脸往哪搁?”她指着丈夫的鼻子。“玉叶说的这个婆家你不愿意也行,因为他瞒咱嘛。可你怎么还能把闺女往那庄说?那个秦长海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那次见了我就嬉皮笑脸的没安好心,他跟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说说,你说说呀!”她对脸向外睡着的丈夫连推几下。
“行了!这个事情你当家吧,我不问了!”老端转过脸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