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都听见了。她想劈脸带腮打他几巴掌,解解心里的恨,可她已没有这个力气;她想大骂他一顿出出心里的气,可她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只是不理他,不睬他,不睁眼地想自己如何对待下步的事情。
“亲戚都走了,什么也收拾好了,外面开始下雨了,你想怎么吃我给你做。”刘美男送走最后几个不愿在自家吃晚饭的人,回到屋里,推着睡在床上的玉莲说。
秦玉莲沉默不语,屋子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听说你在家都几天没吃饭了,像这样下去会把自己的身体给搞垮的?我做饭去,你一定得吃点!”刘美男做饭去了,外面的雨一阵紧似一阵。
外面的雨正在下着,秦玉莲感到有些冷,从心里往外冷。她接受不了这个男人,她想走,即使雨下得再大,也阻挡不了她要走的决心,但她又想:现在就走,刘二侠就会回来,爹娘的心、哥的心,一定会凉到冰点!会凉到冰点以下,再也不会暖起来。只要等哥哥和刘二侠生米做成熟饭,她就可以走了,刘二侠也许就不会回来了,哥哥、爹娘的心也许就不会太凉了。她想着,始终想娘家这个家。不走,自己怎么过去这一夜?哪怕只一次又能怎么办?她不得不狠下心来,执行她的计划,别人不知道的计划。
刘美男把剩菜剩饭热了一下,把桌子搬到床前,搬了两个小凳子,盛好碗,拿来筷子,喊秦玉莲起来吃饭。
秦玉莲依旧是不吭不响,直到刘美男死拉硬拽,她才坐到了床沿上,说:“刘美男,你不想过这个日子?”
刘美男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从何说起。“我怎么不想过日子了?不想过日子,我结婚干什么?”
“想过日子,今天晚上你就尊重我点,不要碰我,因为我身上这两天正有事,过几天等我身上的事情过去了,我们再到一块。要是不尊重我,来强迫的,我现在就死给你看,叫你也过不上来!”秦玉莲开出今天晚上的条件。
“行!行!行!我说什么事?几十年都等了,还差晚个一晚上两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