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冻死骨”。社会是那么不公平,就连爱迪生发明的电城里人用了几十年、上百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农村人的房间里依然还是那盏昏暗的煤油灯。不公平亘古存在,农村和城里的距离是那么遥远,正像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及一样,还是学习学习阿Q的精神胜利法自我宽慰、自我满足吧,反正比棉油灯、豆油灯亮多了,更何况马灯上又装上了玻璃罩呢!社会不公,城乡不公,就连农村与农村之间也是一样的不公平。远的不说,就连近在咫尺目已能及的村子都已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大秦庄还是一片漆黑,走近看时,各家各户依旧是那盏盏(昏暗灯光)若明若暗的煤油灯。已不再是那么遥远,已不再是可望不可及的挂在天上的星星,企望终于变为希望,变为现实。“大秦庄来电啦!”“大秦庄来电啦!”人们欢呼雀跃、奔走相告,共同庆祝着这盼望已久的光亮的来到。----大秦庄从此用上了电!
又是一个春过去,又是一年午收时,杨可、方玲、赵慧妹三个插队的上海姑娘割了一天的麦子,秸秆上、麦穗上沉积的黑灰飞溅到她们的脸上、腿上、脖子上直至全身。虽说劳动一天腰酸背痛、疲惫不堪,但不洗洗实在是无法入睡。杨可、赵慧妹洗过上了床,方玲脱掉衣服在水盆里正洗着,忽见后墙的裂缝里穿过来一段高粱杆,随后又是一阵无耻的笑声和挑逗声:“真美!两个那个比馒头还白。”方玲吓得全身颤抖,赶忙拉灭了灯。
“快!快快!”方玲惊叫着。
“怎么啦!”杨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忙摸开关把灯拉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赵慧妹也起来了,急忙穿上衣服。
“有贼!有贼!”方玲哆哆嗦嗦,两手摸着衣服往身上穿。
“贼在哪?”
“贼在哪?”杨可、赵慧妹一边问一边帮方玲穿着衣服。
“我刚…刚才正…正…正在洗澡,有人…屋后有人在…在笑,还…还…从墙…墙缝里…穿…穿…穿…穿过来…一根秫秸。”方玲战战兢兢地说着,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