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拴!宝拴!你过来看看你哥的伤!你别再添乱了!他能去吗?能开车吗?我的天哪!我的人哪!你不能不要命呀!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哪!”
大牛看着秦忠良伤处已肿胀得比碗口还粗,血色紫红,同情地说:“忠良哥!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能去开车?你在家好好休息,还是让宝拴和我一起去开回来吧!等我们回来,再带你看医生!”
宝拴走过来,看到这种情况,愧意顿生,说:“我是为咱们队能买得起四轮拖拉机高兴啊!可是兴奋得过了头,说了狂话,请你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不知深浅地炫耀了!一定安全地把车开回来!”
“不要惹是生非!去吧!”秦忠良在气头上,忘记了自己的胀痛,经过对宝拴的推甩用力,现在觉得更疼了。答应宝拴的请求后,他在王嫂的搀扶下,走了回来。
刚才,宝拴的狂叫,秦忠良的气愤,王嫂的哭喊,惊动了不少人前来观看。目送着两个接车人远去的身影,大家纷纷询问着队长的伤势和原因,劝说赶快治疗。
“过几天就好了,没事!”秦忠良坚持说。
“但愿如此吧!秦明等人离去。
半日无话。正午时分,人们往村头的大路望去,两辆红霞似的崭新的四轮拖拉机向村里开过来了。前面一辆车上的驾驶员,大家都很陌生,旁边坐着宝拴,手拽着座背,后面一辆是大牛开的,大家自然熟悉。随着车辆的前行,一种有节奏的匀速运动从机器里发出“通通通通”的声响,人们像新郎官迎接即将进门的新娘子一样,满面笑容,翘首以待,围拢到停在秦忠良门前的两辆新车前,像初为人母人父那般亲切、那般疼爱地亲昵自己的宝贝那样,小心地抚摸着,观看着,品尝着。
“这家伙能像牛一样听使唤吗?”人们新奇地问了一句。
“这家伙,说野蛮也野蛮,说温顺也温顺;驯服了像绵羊,驯不服像老虎。”开前面那辆车的中年男子从车座上下来,说,“不过,也不必担心,只要掌握了几项要领,想让它快,它就快,想让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