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生出一种悲凉。
莫名其妙的，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与孙子胡文彦的某次交谈。
……
“爷爷，我发现咱们这个种族，貌似没救了。”
胡文彦翻着书，漫不经心说道。
胡沙海瞪了孙子一眼，他不明白孙子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您难道没察觉吗？咱们沙狐一族，都是疯子。”
胡文彦解释道：“你看天底下有那个种族像咱们沙狐一族这么好斗？”
“我算过最近一百年里咱们沙狐一族的伤亡情况，”
“您知道吗？一百年里，死在外敌手中的沙狐有三十六头，而死在自己人手里的沙狐您知道有多少吗？”
“三千七百多头！！”
胡文彦放下手中的书，目光灼灼地盯着爷爷胡沙海，一字一顿道：“整整一百倍还多！！”
“如果不是因为沙狐性淫，繁殖率极高，咱们沙狐一族早就被自己人弄灭族了！！”
“……”
胡沙海傻了。
孙子给出的数据，是他这个族长都没有关心过的。
一百年，死了三千七百多头沙狐？
这可能吗？
孙子从来不说谎，看样子是真的。
可是……
正当胡沙海思索着，孙子胡文彦突然耸耸肩，撇着嘴道：“当然啦，如果不是因为沙狐繁殖率高的话，咱们一族也不会这么好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来自天道的设定，咱们也没办法！”
说完，胡文彦拿起书籍又开始读了起来。
读到一半，他冷不防又道：
“所以说，咱们一族没救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