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如何能入乡随得了俗。我不护着,若要是哪个天杀的凡人觊觎师父的样貌,专门往师父身上怀里撞,那岂不是罪过大了。
“师父还是小心的好,凡间气息繁杂,当心给浊了身。”我继续捏诀在师父身上结盾,他散多少我结多少,就是不能让凡人再给占了更大的便宜去。
师父见我坚持不懈,也就任由我去。他在前面浅浅出声道:“在凡间你一个姑娘护着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怕教闲人瞧见了说闲话去。”
我道:“凡人的闲话厉害得很,师父我们不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师父一顿,继而笑道:“弦儿说得甚有道理。”
灯影下,我有些晃神。我看见师父的侧脸,半扬着清浅的嘴角。他不喜抬眼惊奇地看四周,始终半低着眼帘,那一弯狭长的眼梢里,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得他的眼。
我走在师父的侧面,隐隐闻到淡淡的桃花香。
能与师父这般并肩而行,是我这个做徒弟的几千万年修来的福分。若回到昆仑山,定不能再如此逾矩。也亏得师父大量,几次三番容忍我对他的冒犯。
这么想着,我忽然觉得能走在师父身边是一件十分难求又有福气的事情。
(三)
很快,我们来到一条河边。河岸吹着淡淡的风,将几株风华杨柳卷得十分妖娆。
大抵是时辰渐渐晚了,这里已经没有了多少凡人。但河里,却飘着一盏盏漂亮的白莲灯,微弱纯净的光在灯里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师父看着莲灯笑问我:“弦儿不是说恶霸要娶亲么,城里的百姓不是该敢怒不敢言,会欢喜得如此庆贺?”
我一时也纳闷。白天妇人明明是那样跟我说的,当时她的表情岂是敢怒不敢言那般简单,简直是见谁就要咬谁。
但这些灯,委实不像是为了庆贺恶霸娶亲而放的啊,莫非……我道:“徒儿听说恶霸家很有钱。”
“嗯?跟这有什么关系?”
我认真道:“有钱能使鬼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