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鹤状似疯魔。
一道又一道百丈长的锋芒自手中长剑劈砍而出。
那些璀璨至极的匹练和漫天剑影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凌厉的剑意刀芒猛烈碰撞,无匹的劲气冲宵而起。
破碎了乌云,切碎了阳光。
那一道道各不相同,却都极致森寒的气息,将整个青天白日,化作了冰冷的雪域。
二人越打越快,身形从最开始能看清些许残影。
到最后只能看见一闪而逝的锋芒。
时不时几道剑气从苍穹落下,落在山顶处,便叫那山头顿时被削去。
落在河流中,便叫河水截断,难再复原。
落在峨眉山上的建筑里,道观中,更是哀嚎一片,房倒屋塌。
往日里肃穆 庄严的峨眉派,此刻早已没了半分安宁模样。
铮!
轰!
一道轰鸣响彻,两具身影远远地分开,落在两座山头之上。
西门吹雪的呼吸有些急促,但他的面色依旧一如既往地淡定从容。
白袍如雪依旧,四周的剑影围绕着他悠悠旋转。
独孤一鹤便显得狼狈的多。
不论是狰狞的脸庞,还是破碎带着血痕的衣袍。
又或者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虽不致命,却让他尤为难受。
因为他确定了一件事情——一件不敢相信,也不愿承认的事情。
“凭什么?”他咬着牙,低沉嘶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最深处发出来的一样。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
他知道独孤一鹤问的是什么,可他也确实没办法给对方一个准确的答案。
又或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独孤一鹤没有停下嘶吼,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苦修两百多载,经历的生死之战不计其数,天赋比你强,更比你修炼的时间多无数倍……”
“却始终无法窥得道之面目!”